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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杀！”

    硬生生顶着漫天火雨朝着灰衣人撞去，方哲在虚空中的身影每前进一步，都会令那灰衣人的身体一阵颤抖，但他如今却除了选择强撑之外，再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。

    因为，法术就是这样，不论是施展，还是收功，需要一个完整的过程。

    如果打破了这个次序，那原本平静的法力种子就会暴走，令施法者瞬间受到反噬。

    在这种情况下，若是自己强行中断法术而受到反噬，相信这个身穿黑色道袍的小子，会很乐意乘势一剑砍断他的脑袋。

    所以，哪怕眼睁睁看着太古象妖的虚影不断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冲来，灰衣人仍然一步都不能退。

    如今，他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处，那就是期望这个黑衣男子这付模样仅仅只是在吓唬他，他根本不可能冲到自己的面前。

    之所以会这么想，是因为这名灰衣人自从拜入修道宗门以后，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在神通第四境的时候，就拥有一象之力。

    哪怕是惊采绝艳，哪怕是旷世天骄，哪怕是上古大能转世，只要他们还是个正常人，那就不可能在神通第四境的修为时，拥有如此夸张的一象之力。

    绝不可能！

    然而，不管这名灰衣人心中的信念再坚定，当那头太古象妖锋利的獠牙刺穿他身体之后，他眼中原本闪烁着的希望，终究还是化为云烟就此消散。

    有信念这是一件好事，但信念这东西，却并不是放在什么时候都管用。

    人死术消，原本漫天绽放的火雨，在失去了灰衣人体内法力的加持后，瞬间重新化成磅礴的天地元气消散于这个上古秘境之内。

    自灰衣人胸口抽出七尺长剑，方哲幽幽的叹了口气：“何必呢？你若肯认输，我未必会杀你。”

    长剑凌空挥舞两记，将剑刃上沾染的血迹甩去。

    七尺长剑消融，重新化成了看似柔软无比的黑色液体，顺着方哲的袖管钻进了他那身宽松的黑色道袍之下，依然幻变成了原本的骨甲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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